[1] 法语:译为“一切都是肮脏的”。
[2] 德·萨得(1740—1814),法国作家,写了很多色情小说。
[3] 法语:译为“他有点皮龙(法国诗人、讽刺作家)的味道”。
[4] 歌德名著《浮士德》里的一个魔鬼。
[5] 俄国诗人莱蒙托夫的名著。
第九章 好色之徒
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进来之后,格里戈里和斯麦尔佳科夫也紧随着跑进了大厅。他们在外屋里就阻拦他,不放他进来(这是因为前几天费多尔·巴夫洛维奇就亲自下过命令)。格里戈里趁着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闯进大厅时停下来向四周张望的机会,绕着桌子跑过去,把和外屋门相对的两扇通到内室去的门关上,站在关紧的门前,叉开双手,准备守卫门口,直到所谓流尽最后的一滴血为止。德米特里见到这种情形,不只是喊叫,甚至似乎尖叫起来,向格里戈里冲去。
“看来,她就在里面!把她藏在里面了!滚开,浑蛋!”他想拉开格里戈里,但是格里戈里推开了他。德米特里气得无法自制,挥起拳头用全力打了格里戈里一下。老人像被砍倒似的倒了下去,德米特里跨过他的身子,抢进门里去。斯麦尔佳科夫正待在大厅的另一头,脸色惨白,身体战栗,紧挨着站在费多尔·巴夫洛维奇身旁。
“她在这里,”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嚷着,“我刚才亲眼看见她拐弯朝着这座房子走来,只不过我没有追上。她在哪儿?她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