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昆正好在读书。对他来说,书房就是桃花源,只有走进了这里,闻着书卷的气息,所有的俗事烦恼便都可以抛却,所以他待在书房的时间多过了去前衙理事。听了袁夫人的诉说后,袁昆把眉头一皱,道:“这事啊,不好办。”
袁夫人听到他这种腔调,气不打一处来,尖声道:“人家都把尿撒到你头上来了,你还能坐得住?你以为闭着眼冥想当是淋场雨就没事了?他早晚会把你这个府台踢下台去。”
“胡说!”袁昆喝了一声,可见到夫人的脸色时,声音又小了,“夫人啊,你有所不知,别看那海瑞只是个小小的知县,可他是徐阶、高拱的人呐,一个是内阁次辅,一个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,都是朝中掌实权的大人物。谁敢去动他?”
“你个没脑子的东西!”袁夫人伸出食指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,“你不能去动他,可以指使别人去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袁昆断然道,“夫人,我倒是觉得,你那弟弟也该收敛收敛,让人去管教管教了。这么下去,他早晚要出事。让海瑞去管管他不是正好?”